幸好陆薄言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,很快就反应过来,朝着苏简安宠溺地笑了笑,苏简安的笑容更加幸福了。 明知道她在睡梦中,想逃也逃不掉,可他还是用了这样大的力气。
“昨天……”苏简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,“我的手机掉在小夕家,所以不知道你给我打电话了,你……想跟我说什么?” “好啊!”
“你喜欢你住,住院费算我的。” 陆薄言知道瞒不过母亲,只能如实说:“她昨晚一夜没睡,我不放心她开车。”
不注意的人明明是她,哪怕她刚才偏一下头,都能看见他在看着她。 “我在这儿陪你。”他的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不少,“你不是一个人睡,别怕,闭上眼睛,嗯?”
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,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,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,四壁白茫茫的病房,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,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,医生却说她走了,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。 苏简安说:“还有两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