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小夕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,以后该怎么对她,我心里有数。”苏亦承说。
陆薄言把手机放到茶几上,冷声道:“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清楚。”
陆薄言接过盛着酒的玻璃杯,一口见底,才发现是度数不怎么高的酒,用沈越川以前的话来说,喝这种酒就跟过家家一样。
“我老婆住在这家医院。”男人擦了擦眼泪,“她得了肾衰竭,这几年在我们那个小地方辗转治疗,花光了所有积蓄都不见好。我只好带她来大城市的医院,医生说,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,现在只能换肾。有合适的shenyuan,但是前两年的治疗把我们一辈子的积蓄都花光了,我筹不到手术费……”
苏简安点点头:“我知道了,谢谢田医生。”
触电一般,有什么从她的背脊窜到四肢百骸,她几乎要软到苏亦承怀里。
每个礼物盒都不一样,有的甚至已经有点旧了,但能看得出来,它们一直被妥善安放,仔细收藏,盒面上干干净净,一尘不染。
“简安和洛小夕也在那儿。”
不知道等了多久,房门终于被敲响,洛小夕跑过去猛地拉开|房门,也许动作实在太快,苏亦承的脸上掠过一抹愕然。
其实,按理来说苏简安是不能来这种私立医院的,但陆薄言的理由不容拒绝:苏简安的身体一旦不适都是来这里看的,只有这里的医生最了解她的身体状况。
但苏简安知道,没有应酬的时候,他总是一下班就回家,没人知道他呆在那套公寓里怎么度过傍晚又度过漫长的黑夜。
陆薄言转过身就发现苏简安若有所思的盯着他,走到她身前,“洗过澡没有?”
苏亦承搬来躺椅打开,盖着被子躺下去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洛小夕处理完文件去找医生了解一些东西,问清楚老洛目前只能吃一些清淡的流食,马上就打电话回家交代厨师准备,明天送过来。
苏简安浑身一个激灵,“我洗过了!”
保姆车缓缓发动的同时,陆薄言的车子停在了陆氏门前。